深淵中的一角

主題：不再是國家以後

CP：串刺優格（保.加.利.亞x羅.馬.尼.亞）

＊羅.馬.尼.亞、保.加.利.亞、摩.爾.多.瓦，三人家庭溫馨風＊作者：白寒煌

不再是國家以後──羅.馬.尼.亞篇

        「從今天起，有新的國家會接任你的職務，現在你自由了，去當一個好的羅.馬.尼.亞公民吧！」

        起初聽到上司如此說時，他以為是幻聽，還自捏了臉蛋一下，會痛！可是怎麼會忽然宣布他不再是國家呢？他有必要好好問清楚，搞不好是自己想錯了。

        「那個不會是說咱不再是國家了吧？」

        上司看著他，點頭，然後對著門口喊：「您可以進來了，新的羅.馬.尼.亞先生。」

        他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一個取代他的國家職務的人出現了，上司也一點玩笑話都沒有的嚴肅表情。

        這是真實的嗎？

他作為這個國家的存在已長達千年之久，看過、經歷過的風霜歲月也要變成明日記憶了嗎？

他實在還是不懂自己為什麼這麼輕易地被取代，是他哪裡做不好了嗎？

他深愛他的人民、服從上司的命令，努力做到國家最好的一面，雖然成績不一定會很好。種種疑問讓他脫口而出，問：「咱哪裡做不好了嗎？」

        他能感受到喉嚨泛出一陣酸來，很難過。

        「不，您做的很好，只是我們需要一個新的改變。」上司說法相當死板，卻直戳著他內心的柔軟。

        站在上司身旁的那個新國家說：「你過氣了，接下來就看咱帶領這個國家走向更好的未來吧！」

        一樣的口癖，讓他呆了好陣子。

新國家的樣貌他已經記不得了，等到他回過神時，他已經打包好所有的行李，一個人茫然地站在街道上。

        接下來該何去何從呢？

        沒有國家的工作了，只能以一個羅.馬.尼.亞公民活下去。

一個人類的身分？那就代表他不再需要依靠人民的意志而活了，但是……

屬於他的意志又是什麼呢？

        茫然了，佇立在街道上。

        黃昏的斜陽打照在他身上，經過他身旁，曾經守護過的人民一個也不願多看他一眼，忙碌地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不再是國家以後──保.加.利.亞篇

        一清早，他將心愛的玫瑰花好好打理一下，回到屋內又做了一頓豐盛的酸奶料理，一個人愉快而悠閒地渡過了隨心所欲的上午時光。

        再來睡個好眠的午休，醒來後沖把臉、將自己打理乾淨，到外頭的街道上逛逛。有時會到園藝店、有時會到葡萄酒莊去，還會上信仰東正教的教堂。

        這樣的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想來未來也會是這樣的吧？

        ──不再是國家以後。

        對於當初上司宣布自己不再是國家時，還找來了取代他的新國家，他起先是認為這是有點難以置信的；但隨即想到這應該是人民所希望的結果吧？

        那麼應該遵從人民意志的他這個前國家本體，理當祝福新國家代表，所以他笑了。還鄭重地與新國家握了手，說：「未來國家就交給你了，請好好加油吧！」

        至今，他還清晰地記得新國家的面貌，與他幾乎是鏡子的倒影那般，無論容姿、聲音、性格幾乎都所差無幾。

        偶爾他還會產生一種錯覺，其實他還在為這個國家效命、遵從人民的意志一樣，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現在的他，只是一介普通的保.加.利.亞國民，不再具有國家的身份了。

        一個人類最長也不過百來歲的壽命，他那以往那靜止的歲月也開始流動起來，會老會死了，在這段迎向終點前的歲月又該如何渡過呢？

平淡一生似乎不錯，可是……

一直以來都有個想親近的人，只是以前礙於國家身份而多有顧慮；但如今已不再是一名國家，而是身為一名人類。

那麼任性一點也無妨吧？

哪怕所信仰的東正教律法是禁止同性之間的苟合，但他活了這麼久的歲月，好不容易可以從無止盡的歲月中跳脫出來，怎麼可能還會去在意這種小事情呢。

「好想見你。」看著懷中那張珍惜的照片，他心中更加堅定起來。「我要去找你，無論你是否會拒絕我。」

即日的啟程，籌備已久的行李隨時能取走，心意已定的他搭上了前往羅.馬.尼.亞的火車。

不再是國家以後──摩.爾.多.瓦篇

他的身體小小的、不過卻很有元氣，時常笑口常開地做著資源回收的工作，只要將別人不要的東西加以利用的話，就可以成為有用的東西唷！

雖然和羅.馬.尼.亞哥哥分開來住，但他才不會說寂寞，因為這樣會讓哥哥擔心的，而且也會讓其他有心的國家利用。比方說那個高大拿水管的熊。

他一直都很努力，雖然有些事情是靠努力也無法改變的；可是不努力的話，眼前的事情也不會有所改變。有變總比沒變好，哪怕只是很微小的變化。

沒影響力也沒關係，他只希望能帶給人民一點希望而已。

想告訴他們，就算再怎麼困苦，身為國家的他都是不會放棄的，哪怕遭到多少不平等待遇。

幾百年的歲月不是活假的，雖然身體一直維持小孩子的模樣，無法順利成長到和羅.馬.尼.亞哥哥一樣的高度；但是心態並不是一直停留在幼兒無知的局面上。相反地，他知道的事情很多，比起其他成年的國家有著過而不及的氣度。

他也想要長大，不過不知道哪時身體才會成長起來。

在那之前，他會做好份內之事，持續等待。

所以當他聽到上司對他說：「從今天開始您就恢復摩.爾.多.瓦公民的身份，您的國家身份將由新的人來接替。」

他眨眨眼，一時間有點消化不良，直到上司領了新國家一起出現在他面前時，他這才回過神來。

那個新國家簡直是他的翻版，他忍不住揉揉眼睛，看是不是自己眼花；但顯然地不是，新國家露出了跟他一樣的笑容，伸出手來。

而他想也沒想地就握住了對方的手，彷彿理所當然。

交接就這樣完成了，他不再是摩.爾.多.瓦這個國家，而是一個人類的小孩子。

這意味著束縛身體的靜止時間，從此刻開始流動，他終於能長大了。

回到昔日的家中，他收拾了行李。

既然已經不是國家了，那麼過往束縛他的責任也將煙消雲散，他可以任性地想去哪就去哪，也能像一般的小孩子一樣耍任性、撒嬌了。

所以他搭上了前往羅.馬.尼.亞的火車。

「終於可以和哥哥一起生活了。」

在火車上，他看著遠去的鄉村風景，露出了真心的笑顏。

不再是國家以後──酒吧

「咱呀，已經不懂接下來該做些什麼了。」一個人坐在酒吧中喝得醉茫茫，對著面前的酒保碎碎唸著，「不再是國家以後，咱就沒目標了……就像是行屍走肉一樣，過得好無意義。」

酒保聽著眼前年輕小伙子的胡言亂語，隨後說：「或許你該談一場戀愛。」

「戀愛？」他紅色的眼眸略帶迷濛。

「嘿，年輕人你不會一場都沒談過吧？」

「這──怎麼可能啊！唔……」話是這麼說，但他從前身為國家，好像真的沒有談過什麼戀愛……他有點發窘了。

酒保似乎看穿了，接著說：「不過那也不打緊，只要之後談一場就好。戀愛可以說是種良藥，也可以說是一種毒藥，端看使用者的方法。年輕人你還年輕，不要老是來這邊買醉，你該去尋找你的幸福。」

「咱的幸福？」

他略微不解，酒精讓他的精神很不集中。

「是什麼呢……咱誕生是為了國家，沒了這個身份後，咱已經不清楚了……」

昏沉沉地，酒精使他的腦麻痺了，眼皮沉重地落了下來，疲憊的身軀禁不住睡意，趴倒在桌上睡死了。

「哎呀，睡著了嘛，真是沒辦法。」

酒保無奈地搖搖頭，最後喊來了在廚房打工的保.加.利.亞。

「他醉了是嗎……？真是抱歉，他總是如此任性。」

「把他帶回去吧！他需要你。」

保.加.利.亞搖搖頭，酒保也搖頭說：「到現在我還是不習慣你國家表達點頭和搖頭，與我的國家相反的意思。」

「啊真的很抱歉，這是我的習慣了。」

「沒事，我知道你的意思，快帶他回家吧！」

「老闆，真是謝謝你。」

保.加.利.亞把醉倒的他背了起來，走到門口，回首地向酒保道謝。

酒保只是揮揮手，繼續擦拭酒杯。

不再是國家以後──同居

將醉茫茫的羅.馬.尼.亞帶回他暫時租的住處床上時，他詳端著對方那漂亮卻蒼白的臉龐，忍不住嘆了口氣。

「你不再是國家以後，居然變得如此自暴自棄……我該如何幫助你呢？我可以陪在你身邊，照顧你嗎？我有這個資格嗎？」

自言自語地發出了長串問題，他在對方的眼上落下一個輕吻。

當太陽日升三竿，床上的醉鬼總算醒來，臉色不好的像是低血壓一樣，一臉茫然地待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他正好要進來察看對方的狀況，恰好和羅.馬.尼.亞對上了視線。

「午安，醒了頭還是疼嗎？」

「唔，是有點痛。」對方摀住了臉，晃了晃頭，「是說咱怎麼會在這……你又怎會在這？你難道不用處理國家的事嗎？」

「你宿醉了，先喝杯醒酒的，之後我再跟你解釋。」

他去廚房拿了事先調好的醒酒果汁給對方。

「這裡是我暫時租地地方，還有我不再是國家了。」

忽然聽到他這樣說，羅.馬.尼.亞嗆到直咳嗽地說：「咳咳，你、你剛剛說了什麼！不會是咱幻聽吧……唔，你不再是國家了？」

他搖頭說：「你沒聽錯，我和你一樣都不再是國家了。」

羅.馬.尼.亞這下可真是全醒了，紅色的貓瞳瞪得大大的。

「唔，好吧，讓咱消化一下，一醒來聽到鄰國的化身也丟了國家職位，實在讓咱太過衝擊了。」

「聽到你不再是國家這件事也讓我很驚訝，尤其當我又看到你老是去買醉埋怨的時候，我更加擔心你了。」

「嗚，會變成這樣，咱也始料未及啊！平常咱……」

羅.馬.尼.亞情緒崩潰了，紅色的貓瞳上染滿濕氣。

他不禁抱緊了他。

「不要難過了，我可是特地來找你的，以後我們就住在一起吧！兩個人總是比一個人來得好，也不會胡思亂想。」

「這是要重新開始的意思嗎？」

他給了羅.馬.尼.亞一個笑容，搖頭肯定。

不再是國家以後──涵義

布.加.勒.斯.特是一個灰色的都市，會這麼說是因為這裡幾乎被現代化的水泥牆所包覆，早已喪失從前的樸實風貌。

不過他的本質是不變的，還是一樣傳承核心的內在，如同他的名字一樣。

「你知道咱的首都名字的涵義嗎？」

「唔，怎麼忽然說起這事來。」

「咱沒有離開這裡，而是選擇停留在這裡，是這裡給了咱很多深刻記憶的地方。不論咱還是瓦.拉.幾.亞，還是羅.馬.尼.亞，甚至不再是國家以後。」

看著他的苦笑，保.加.利.亞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頭。

「我不知道布.加.勒.斯.特名字的涵義，不過我會陪在你身邊的，我和你都不再是國家了，是可以彼此依賴了。」

保.加.利.亞溫柔地看著他，而他同樣地注視著。

在午後暖陽下的咖啡廳中，喝著優格和拿鐵咖啡，訴說過往與未來之事。

「咱不討厭你，甚至可以說是喜歡你。」羅.馬.尼.亞眨著紅色貓瞳，接著說：「你呢？都那麼大老遠跑來找咱了，咱可以當作你是跟咱求婚嗎？你先前的話，簡直就跟求婚宣言沒兩樣。」

「我喜歡你，不過我們的國家信仰並不接受同性婚姻。」保.加.利.亞苦笑回應。

從前同屬於東正教國家的時候，分明都是心知肚明，而不說破地。

「咱們不再是國家了，咱想──應該也沒必要再繼續忍耐了，世俗的規範只是種社會風氣，人類不見得需要特別去遵守也沒關係。」

他的腳在桌下，撩了撩保.加.利.亞的褲管，紅色貓瞳眨著。

「咳，你說的沒錯，不過這裡是公眾場合……剩下的我們回家以後再說。」

保.加.利.亞克制著被他所赤裸挑逗下的情緒。

「好啊，反正你總是會讓咱滿足。」他笑嘻嘻說。

話到了盡頭，羅.馬.尼.亞始終沒有告訴保.加.利.亞關於首都名字的涵義，卻用了本能行動的方式告知。

歡樂之城布.加.勒.斯.特，無論風貌改變了多少、又經歷了多少大大小小的苦難，他依然保持本質不變的歡樂。

不再是國家以後──弟弟

「終於進入哥哥的地方了，不知道哥哥看到咱會不會開心呢！」

背著大行李的摩.爾.多.瓦看著廣場公布欄上的大市區地圖，一臉精神。

他這樣一個小孩的穿著很吸引人目光，雖然他是個男孩子，不過衣服卻像是破布所拼接起來的，而且他還沒穿長褲，衣服寬大到就這樣遮到膝蓋上，腳上踏著一雙小布鞋。小小的身軀蹦噠蹦噠地走著就像跳一樣，還一副小學生模樣，簡直就像是背著大包包要去遠足一樣。

「哥哥～哥哥～好久沒看到你了，好想～好想你呢！」

來到市政府廳，他站在穿堂處對著那邊的大鏡子擠眉弄眼。

「好，就這樣和哥哥說吧！」

握緊了小拳頭，臉上堆起了笑容，走進了那棟簡直跟灰色大怪獸一樣的建築內。聽說這棟建築還被別的國家公認是最難看的世界建築之一呢。

冰冷又單調，只有大這個賣點，在眾多的其他區內建築物比較起來，真是頭灰灰的大怪獸也不足為過。

在接待的會客廳中，他期待並等待哥哥的來到。

不過他大概也沒有想過與他見面的那個國家已經不再是他的哥哥了，誰叫對方無論相貌、氣質、個性都和哥哥一模一樣，實在很難相信不是哥哥。

但是那個人，噢不，應該說那個國家化身對他說：「咱不是你哥哥。」

「怎麼可能，你明明就和哥哥一模一樣！無論是外表，還是口癖都一樣吶。」

「外表長的像，口癖則是正好有這個習慣罷了，咱是新接替他的國家，你的哥哥已經不再是國家了，他現在只是普通的羅.馬.尼.亞公民。」

他看著眼前與哥哥神似的新國家，有點茫然卻又像被什麼東西所打醒，他忽然地想通了。應該算是知道了，就跟他的狀況有點像。

「哥哥跟咱一樣都不在是國家了。」

這不知是好、還是壞的消息，不過他至少知道一點。

既然少了國家職務的重責大任，那麼他們以後就可以毫無顧慮地一起生活。

本來在來這裡的路上，他想了很多要如何幫助還在國家位置上的哥哥，看來都不需要了。而現在，他需要好好詢問眼前的新國家。

「哥哥現在在哪裡呢？國家先生如果您知道的話，能否告訴咱呢？」

在知道了真相後，他稱呼的方式也隨之改變，算是基本的尊重禮儀。

那個國家化身眨眨紅色的貓瞳，旋即從身上取出一張紙條來給他。

「到這個住址去找他吧！」新國家露了笑顏，跟哥哥一樣有著小虎牙。

「祝你早日和他相聚。」

不再是國家以後──作息

醒來的時候，昏黃的斜陽透過窗簾滑落下來，羅.馬.尼.亞伸了伸懶腰，摸摸床旁的位置，空蕩蕩。不自覺地蹙起眉來，微嚼起的嘴碎唸著不所謂的話語，站起身來，讓赤裸的肌膚曝露在空氣之中，就走向浴室沖洗。

而在那之外的保.加.利.亞正在打工的植物園工作著，揮灑著汗水，一大清早就來到這裡，直到晚上的時候才能回家。每次早晨醒來看到羅.馬.尼.亞的睡容，保.加.利.亞都不自覺地親吻上臉頰，這就是他一天的動力來源。

他們的一天：保.加.利.亞一大早就會醒來給玫瑰灑水，之後做一份餐點在桌上擺著，吃過優格以後才去打工，直到天黑能回家。而和他同居的羅.馬.尼.亞通常是午後才會醒過來，吃了他所準備的餐點，將家裡打掃一下，約傍晚時分就出門上班，直到凌晨三、四點才回到家，身上時常夾帶各種香水和酒臭味。

這樣的兩人，生活作息不同，自然都見不到對方還清醒的時候。

不過他們還是同居著，雖然偶爾會有點小埋怨，不過卻沒有多給對方造成什麼困擾，安分地過日子，品嚐生活中的小確幸。

直到某天晚上，保.加.利.亞如平常時間回家時，發現屋子還亮著，還在想那傢伙是不是今天休假……才剛握住門把，門就開了。

「保.加.利.亞哥哥，歡迎回家！」

一個小傢伙探出頭來，一臉精神。

他認得眼前這個小傢伙，不過他疑惑的是怎麼出現在這。

「唔，摩.爾.多.瓦弟弟你怎麼會來呢？是來找哥哥的嗎？」才說完，他馬上覺得自己在說廢話。摩.爾.多.瓦弟弟既然在裡面，自然是他哥哥放他進來的嘛。

在心中自我吐槽沒多久後，羅.馬.尼.亞走像前說：「你是打工到腦筋都變鈍了嗎？弟弟當然是來找咱的啊！而且咱們都不再是國家了。」說到最後一句，還刻意地加強了語氣。

驕傲了呢，真是拿他沒辦法。

保.加.利.亞眨眨眼，努力消化這段話，腦筋活化一下。

「咱好開心終於能和哥哥一起生活了呢！」

這對兄弟正在上演溫情戲，摸摸頭什麼的還真是犯規。不過生活作息怎麼辦呢？彼此的時間根本錯開，真能照顧弟弟？

所以他蹙起眉說：「該說這是天意嘛！居然讓我們三個同時都不再具有國家的身分，但這算是好還是不好呢？這可能有待商議。」

「不用商議吧！這一定是慰勞咱們，命運的女神正對著咱們微笑唷～」

「微笑吶，開心。」

弟弟跟著哥哥附和，兄弟倆好像很開心呢。他不太好現在破壞這種氣氛，不然之後等弟弟睡著後，再跟羅.馬.尼.亞說吧。

不再是國家以後──談心

「弟弟睡了，咱有點事要和你說。」

才剛洗好澡走出來的保.加.利.亞，正準備吹頭髮時聽到了同居人這麼說。心中還想著對方終於要正視作息不正常的問題，而連忙搖頭表示地放下吹風機來。「也好，我們是該討論了。」

雖然頭髮還濕漉漉，姑且用了毛巾擦拭一下，反正夏天很熱也很快就會乾了。兩人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咱辭掉了晚上的工作了。」

「唔，是嘛，那你想找白天的工作囉？」

羅.馬.尼.亞搖搖頭，說：「咱有一筆存下來的私房錢，拿來創業應該剛好。」

「咦！創業？是想創什麼啊？」

面對保.加.利.亞的問題，他眨眨眼，忽然握住了對方的手，說：「這是咱想投資你開花店的基金唷！當然咱也會幫忙，弟弟也會。吶，這就像是家族事業的感覺吧。」

「開花店啊……感覺是不錯，不過一開始開店會很辛苦呢。」

「咱不怕吃苦啦！咱們以前還是國家時，所經歷過的大風大浪難道還會嫌少嗎？所以相信咱的吧！不管一開始有多辛苦，總會熬過的。」

羅.馬.尼.亞的眼神很真誠，冰冷的手握著的力道加深，彷彿要證明他早就下定好注意，才會和他說這些事情。所以他……

「太好了，你終於有精神面對未來了。」面對羅.馬.尼.亞的提議，他甚感安慰，「當然你的提議我接受，我在植物園打工的時候也有另外存一筆錢，到時候都拿來貼補家用吧！」

保.加.利.亞的話才剛說完，對方就抱住了他。

「咱當初被上司說了不再是國家以後真的很茫然，未來真的都毫無目標可言；但自從遇上了和咱同樣境遇的你以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羅.馬.尼.亞抱的很緊，臉深埋於他的肩膀上。

「所以當弟弟來找咱後，咱更加確信了與你的同居關係，所以咱……」

心噗通噗通跳著的聲音都聽到了，一股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打轉，彼此對視著，臉逐漸陷入意亂情迷的情緒中。

紅潤的、沙啞的，深情的瞳孔中只剩下彼此。

「很久沒溫存了呢，今晚來吧！」

保.加.利.亞說完，就公主抱起了他。

夜還很漫長，兩人的心連繫著。

不再是國家以後──那之後

決定了開花店以後，三人忙碌的生活也同時展開。

乖巧的摩.爾.多.瓦扮演起賣花的小男孩，在廣場和街道上，向人們兜售保.加.利.亞所種植的花，手提籃上還插著一支由羅.馬.尼.亞所設計的小招牌──BRM花店。

當然不光只是哥哥們的功勞，來兜售花的摩.爾.多.瓦還做了壓花的小卡片，凡是與他購花的客人們都能得到一張唷。

家族事業準備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保.加.利.亞專心地培育花種，羅.馬.尼.亞則準備開店事宜、找適合的店面和住家。BRM這個名字是取三人國家名的英文開頭，這是誰提出來的並不重要，而是他們認同這是紀念國家的方法。

不再是國家以後，卻依舊保留從前的記憶，所以他們格外地珍惜一起相處的時間。平淡而幸福著，在這僅有的時光中。

「賣花辛苦囉，快來吃點心吧！」

看到摩.爾.多.瓦賣花回來後，羅.馬.尼.亞站起身來，摸摸他的頭。早算準他回來的時間，烤好的蛋糕正等著。

「哇！哥哥最好啦！」

「嘻嘻，那快去洗洗手出來吃蛋糕吧。」

聽從哥哥的指示，他跑去洗手，正好遇上了保.加.利.亞。

「呀！保.加.利.亞哥哥！」

「你回來了啊，剛好我有點事想要跟你說，等會到餐廳來吧。」

「咱等會要過去呀，哥哥準備了好吃的蛋糕呢！」

「唔，這樣呀……那好吧，這事也要跟你哥哥一起說，等下宣布吧！」

兩人洗完手後一同回到餐廳時，羅.馬.尼.亞已經準備好每人份的蛋糕。

保.加.利.亞對他使了個眼色後，說：「BRM花店已經確定好店面了，所以摩.爾.多.瓦可以不用再到廣場和街上賣花了，就留在店中幫忙吧。」

「耶！有店面了啊，真是太好了吶。」

摩.爾.多.瓦歡呼著，羅.馬.尼.亞接著說：「另外咱也找到了適合咱們三人住的房子囉！可以準備搬家啦！那裡有很大的花園和田地，然後咱啊，決定重操舊業，當魔藥師了。」

他眨眨眼宣布了這件事，然後看向保.加.利.亞的方向說：「所以你願意在照顧花之時，幫咱照顧藥田嗎？」

「還以為你要說什麼，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嘛！」

「聽起來新家很大，感覺讓人好開心吶，可以蹦蹦跳跳玩耍囉！」

羅.馬.尼.亞看著兩人的反應，露出了笑顏。

未來還有很長的相處時間，他們的故事說不完。

－全文完－

後記：

終於寫完了！這是以每個單篇A4大小筆記本草稿方式完稿一篇，然後再謄到電子檔的。一共寫了三個國家篇，七篇單篇，一共十篇為整個主軸的故事。溫馨親情走向，加上習慣性愛好的串優。

然後看這文的時候，可以搭配這首歌當作BGM唷！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Mn2mxF4XBD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