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那種眼光看著我,如果我早知道的話,是否可以改善我們彼此的關係呢?」少女囈語著,頭一會高一會低,猶豫不決。「如果可以重來的話……」
「不要以為妳可以永遠都得勢,只要我還在的一天,我絕對跟你吵到沒明沒夜。」少年握緊手中的酒杯,灼紅的液體微漸出些。「敬敵人的妳一杯,可是我最寬容的慈悲。」
不是歡喜冤家,只是一見面就掏鍋掏仗打起來的死對頭,兩者看彼此不順眼,是永遠的惡鄰居。
「為什麼你總是跟匈/牙/利感情那麼不好呢?」
聽到亞瑟的話,羅/馬/尼/亞只是愣了一會,然後一副義正嚴詞交叉起手來,說:「這還用得著說,不是都有所謂的死對頭嗎?就像你跟法蘭西斯一樣。」
「拜託你不要提起那個人。」只見亞瑟額上三條黑線冒出。「我跟他沒什麼好談的。」碧綠色的眼中只有無限厭惡。
「那就得了。」
「你根本就還沒回答我問題吧!」
「我回答過了,宿命就是這麼一回事,我相信你也不陌生。」羅/馬/尼/亞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反正不管怎麼說,什麼關係都不重要,只要我還討厭著她,這就會永遠持續下去。」微笑,揮手離開。
「什麼跟什麼啊……」
雖然亞瑟還在疑惑著,但也沒有追上去,或許在下意識中正如同羅/馬/尼/亞所言,真得是這樣,只是倔強的他不承認。
「不過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想這樣……哼,不管怎樣,豁達一點都不像我。」少年冷哼著,踢起石頭。「我又不是那個自戀的基爾伯特。」
「哎唷!」少年正上方的樹上傳來一陣叫聲。「哪個渾蛋擾了本大爺的睡眠啊!」
「說人人到,該說你跟我有心靈感應嗎?」
「羅/馬/尼/亞!又是你這渾蛋,什麼鬼心靈感應啊!本大爺才不信那些無根據的東西呢!」
「信不信都無所謂,懶得理你。」
「這句話才是我要說的吧!吵醒本大爺的罪可是很大的喔!」說著,基爾伯特從樹上跳下來。
「不然你想怎樣?我可是很忙的。」
「 哪裡忙?一點都看不出來,只是要你去做一件事而已。」
「忙得要死沒空鳥你。」羅/馬/尼/亞轉身就走,逼得基爾伯特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你很煩耶!你是想幹麻?」
「這事只有你辦得到。」
羅/馬/尼/亞轉過身來正對著基爾伯特,看到他的紅眸閃著奇怪的星星,搭配上那奇怪的表情,說:「你的表情很噁心耶!到底是什麼事?」
「本大爺知道你跟匈/牙/利是鄰居,而這事其實很簡單,只是要你去偷她的平底鍋。」
「停停停,偷她的平底鍋做什麼?」
「本大爺自有妙處。」
「我才不要咧,反正你這傢伙的腦袋想得絕不是什麼正經事。」羅/馬/尼/亞義正嚴詞的拒絕,伸手揮去抓住他肩膀的手。
「你會這麼說,代表你沒自信偷到她的平底鍋吧!」
「你又知道!」
「所以你才會這麼急迫的拒絕我的請求,偷不到的話……那我也不想拜託你了,身為她的死對頭竟然這麼沒本事,難怪會被她壓得死死的。」
「你說什麼!被壓得死死的分明是你才對吧!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都被她的平底鍋擊飛這事。」
基爾伯特頓住了,羅/馬/尼/亞見狀,冷哼了一聲,歪著頭思了一下,笑著說:「不過我也不是不近人情啦!不然打個交易我幫你偷平底鍋,你替我辦件事。」
「什麼事?」
基爾伯特半是疑惑的問,只見對方比了個過來的手勢,隨後他的耳朵就貼在羅/馬/尼/亞嘴邊。
「等等,你確定嗎?」只見基爾伯特一臉驚駭的望著他。
「這對你來說不難吧!」
「這、這……」基爾伯特似有猶豫,不過看到羅/馬/尼/亞仰起的嘴角,就一股不認輸的氣勢上來。「當、當然!本大爺有什麼好猶豫的啊!放心交給我吧!」
「說到做到,不要到時反臉不認人。」
「你當本大爺是什麼人啊──」
羅/馬/尼/亞轉過頭來,比了食指說:「當然就是那樣囉!」
「什麼跟什麼啊!」
「哈哈,總之你能辦到就好。」羅/馬/尼/亞停了一下,食指伸在嘴唇。「那我就先來去偷那傢伙的平底鍋,以物易物你明白了吧!。」
說完他就瀟灑的離開,不顧基爾伯特還在那邊踱腳。
說起來,羅/馬/尼/亞也不是第一次來到匈/牙/利的家了,不過每次到她家總是在吵架吵架,無限循環。跟她就是一見就吵,從沒有一次和平的對談過,當然這是指兩人的情況,有其他人在場頂多也只是稍微斟酌,情況依舊沒有改變
該說吵架習慣了,兩人只要看到彼此免不了一場舌槍唇戰,休戰什麼的根本不可能,兩人都很強勢,所以難免會波及到別人。就算是如此,兩人依舊故此。
羅/馬/尼/亞利落的攀過圍牆,來到匈/牙/利家中的庭園,走向白色的大門,從身上掏出一把鑰匙正大光明的進去。說起來他會有她家的鑰匙純屬偶然,不知道為什麼某一天他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頭有一把銀製的精緻鑰匙,上面註明是伊麗莎白.海德薇莉家之鑰匙。
雖然他不知道是哪一位寄的,但絕對不是那傢伙本人,不過他腦中倒是有幾個人選,畢竟那傢伙確實招惹不少人。送他那傢伙的鑰匙,很顯然是想借刀殺人,畢竟他與她關係可是差到極點,只要逮到機會就想給對方一個狠腳。
但是呢,雖然彼此的關係很差,但畢竟還是鄰居,何況不光明的勝利是沒有意義的。兩個人吵架見於光,在正大光明下取得勝利,這才會有勝利的感覺。
不過拜那位神秘人士之禮,他才有辦法正大光明進去,否則他也不知道要如何進到她家中,拜託這種事他才不會做呢!雖然他以前也有進去過她家,還不是有朋友拉他來不得已才進去,否則他死也不肯進去。
雖然他已經來到室內,但很顯然家中沒人,這不得讓他鬆了口氣。該說那傢伙如果在的話,他們又會吵到不知道人,而讓他忽略要偷平底鍋的事。可是她人不在要是不在,平底鍋又要怎麼取得呢?這讓他苦惱。
偷與不偷只在一線間,果然還是要跟她面對面。不過要怎麼搶到,又是一件學問了。難道要在彼此吵架的中途,把她壓倒搶得嗎?但這並不是權宜之計。
說起來很好笑,他明明就是魔法天才,但面對她的時候,竟然丟下魔法,與之拳打腳踢。就算兩人談不攏,武力相對,他也該使用魔法才是啊?明明自己就是會魔法佔優先,但面對暴力的她,似乎就沒辦法用魔法這種優勢攻擊。
至於為什麼嗎,他也說不清,就很像腦子突然斷線。從相遇的那刻開始,他與她之間就注定了彼此的關係。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尖銳的女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不知何時伊麗莎白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拿著平底鍋站在他後方。「你非法入侵唷!怎麼進來的啊!」比起問號,她更多的是驚訝。雖然彼此關係不良,他也不會堂而皇之進到她家來,正如她也不會跑到他家。
「哼哼,我自有妙方法。」羅/馬/尼/亞依舊是那玩世不恭的欠扁表情,面對她的時候,總是如此。「妳管我。」
「你給我等等!」看到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加上說出的話語,惹得伊麗莎白一陣火。「這是我家耶!誰管你什麼妙方法!」
一時羅/馬/尼/亞也語塞,不過也僅是剎那,他又恢復欠扁的神情,說:「是妳家沒錯,不過也曾經是羅德里希家啊!」
聽到他提起她的前夫,一時讓她也語塞。這傢伙什麼話不提,偏偏提起她的前夫,是想要怎樣?難道他能進來,是跑去威脅羅德里希給他鑰匙嗎?可是與他認識這麼久,倒也沒看過除她以外威脅別人……
不,這傢伙可是劣根性很強,她可是打從心底討厭他。可是每每與他吵架完,自己怎會有種輕鬆的感覺呢?明明都是在惡言相向啊!她討厭這樣的自己,他明明就是她的天敵死對頭。
見到伊麗莎白不語,綠色眼睛雖然狠狠的直視著他,但很顯然焦距並不在他身上,這對羅/馬/尼/亞來說是搶平底鍋的大好機會。趁她明顯沒有防備下,她偷偷取走她手上的平底鍋。
「唷,大小姐,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行離開囉!」
聽到他的話,這時她才回過神來,只見羅/馬/尼/亞眨著紅眼,手拿著平底鍋一副理所當然般輕鬆離去……此時她才注意到右手空蕩蕩。
「等等──你偷我的平底鍋做什麼!」
後知後覺的伊麗莎白一發現,馬上喝斥,但羅/馬/尼/亞絲毫未停,反而加快腳步,害她也緊跟著衝出去。在追到人群集中的市集時,哪有他的身影。
「這傢伙到底想幹麻?」
對於伊麗莎白來說,平底鍋相當於她的分身、武器。雖然面對他的時候,平底鍋沒什麼多大的功能,但好歹平底鍋也是擊退很多人的道具。她該想想要怎麼去奪回平底鍋才行……
不過現在她最疑惑的是,為什麼他要偷走她的平底鍋呢?
未完待續
詳細接下劇情:平底鍋與星星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