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刺優格=保/加/利/亞x羅/馬/尼/亞
*架空設定,警察優格君
*赫里斯托.尼柯洛夫=保/加/利/亞,羅尼.卡帕提亞=羅/馬/尼/亞(名字純屬私擬)
前情提要:似狗情人01
行走在道路上,還好是深夜時間,不然一個大男人背著一個只套著背心身上赤裸的少年,怎麼想都太奇怪了,說不定還會被報警處理。
這樣他身為警察的臉,不就都被丟光了嗎,嚴重一點丟職就完蛋了。
「你身上的味道很奇怪。」
「被大叔糟蹋過,當然很奇怪了啊。」
「不,我不是指那個,是你身上好像有什麼血腥味道。」
「啊?咱不懂你的意思。」
「算了。」
「什麼嘛!告訴咱啊!」
他沒有回應,只是背著少年穿越街道,來到一棟公寓前停下,之後爬上了二樓,走到了第三間的門前,上頭標誌著『尼柯洛夫』的姓氏。
「到了,回去洗個澡就知道了。」
他從口袋取出鑰匙來,一手插入鑰匙轉了幾下開啟,走了進去,就將少年放置在客廳中的沙發上。
只見被放置在沙發上的少年微嘟起嘴來,似乎有點不滿卻沒多說些什麼。
「我先去找一下鑰匙。」
這樣說的他,就大步離去。
跑到了房間中的抽屜第二格取出了一串鑰匙,還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與毛巾,這才走了出來,就見到少年好奇在屋內東張西望,似乎對他家很感興趣的樣子。
「沒啥好看的吧,我家就這麼小。」這樣說的他,從那串鑰匙中選出一把替他解開了手銬。
「是這樣嗎?可是咱覺得挺溫暖呢。」少年歪頭一笑的說。
看得他有一點心煩,不是剛被輪暴過嘛,為什麼還能笑呀。
「真是的,才不是……」
他無奈地點了點頭,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少年搶話先的說:「你點頭代表很溫暖的了對不對,真是口嫌體正直的傢伙呢!」
「不是,這是我的習慣性動作而已,你難道不懂得察顏觀色嗎?」隨後他想起他這類習慣動作老是招人誤會,連忙改口的說,「啊不,其實我也知道我的習慣動作很容易讓人誤會,我點頭是不對,搖頭是對的意思。」
這個民族的習慣動作,真是改也改不了,就是和全世界的人對衝一般,可是習慣了也改不了呢。所以他總是盡力地避開搖頭點頭,以口頭來說比較多。
「哦,你臉紅了呀!」
「什麼,你在注意啥呀!」他摸了摸臉,正想找面鏡子來看,忽然想起這附近沒放,還有現在這舉動也太……「咳咳,小孩子不要隨便愚弄大人,快去洗澡。」
他尷尬地扔了衣服與毛巾給他,說:「你去洗澡,浴室在那裡。」指了個浴室的方向。「我的衣服你就將就一點穿,可能有一點大。」
少年接過了衣服與毛巾,衝著他笑了一下、裸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其實你那樣才可愛啊!」說完,這才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搞什麼呀,這傢伙……」看到快到時,他這才呼了口氣,被比自己年紀小的人捉弄,真可惡。
不過他可真是想不透呢,少年明明剛剛才被一群大叔玩弄過,身體應該會很不舒服的才對吧!不過嘴皮子怎麼還是那麼厲害……盡說些讓人有一點招架不來的話語,真是奇怪呢。
他看著少年進了浴室關上門的那個瞬間,兩人視線剛好對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感受到得逞了的笑意感?他揉了揉眼睛,少年已經進去了。
「這年頭真是怪事多,還是我該看眼科了嗎。」
從口袋中取出一包香菸,抽出一支咬在嘴上,再從口袋拿出打火機來點燃。
白煙裊裊,抽菸的時候對他而言,是最能放鬆心情的。
天天都過著如此緊繃的日子,身體的線條就和忙碌地每天一樣緊實,肌肉都顯得疲倦。坐在沙發上,伸展了手臂和雙腿,閉上了眼,舒服地抽著菸。
他也只有抽菸這樣的樂趣,放鬆身心坐在沙發上就挺滿足了。
菸缸中一根接一根的菸頭就被擰熄在上頭,客廳中瀰漫著濃濃的菸味,他卻不罷手的一根接一根。他當然知道過量抽菸對身體不好,但能令他放鬆、減輕壓力的也就只有菸了。
幹警察這行的,總是有說不完的辛酸。
等他回過神時,忽然發現一個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擰住了他的菸,一張堪稱絕美的臉龐放大在眼前,紅色的貓瞳、唇中的小虎牙──簡直就像個天使,不對!這是那名少年啊!
「抽菸對身體不好唷!」
「搞什麼呀!」他把少年的手一抓,只見上頭都被燙傷了,「你到底在做什麼呀!都燙傷了啦!哪有人這麼笨赤手擰菸的啊!」
「咱不想看你傷身體嘛!」
「那你就可以傷身體嘛!」
少年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歪頭一笑說:「怎麼,對咱的身體很感興趣嗎?」
「少說渾話了,來這邊擦傷口。」
他實在受不了少年總是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硬拉著他的手坐在沙發上,起身去拿了急救箱來。「你身上應該很多傷吧,自己拿藥來擦。」
少年看著他,似乎以為他要幫自己擦的樣子。
「不是你要幫咱擦的嗎?」
「我又不是你的保母,為什麼要幫你擦啊!」
「警察不是人民保母的嘛!」
「嘖,是又怎樣,也不包含幫忙擦藥吧!」
「可是咱有些地方擦不到呀,比方說後面呀,還有這裡和那裡呀──」
他把剛穿上的衣服給脫了,雖然洗乾淨沒有骯髒的液體,不過白皙的肌膚上確實還有很多傷口,這些都是那些人造成的吧。
「很痛的吶,前面和後面,還有好多地方……」
少年含著食指,一副欲哭樣,讓他煩躁至極。
「夠了、夠了,我幫你擦總行了吧!」
「耶,那這裡和那裡,都麻煩你了唷!」少年粲然一笑。
為什麼他總覺得被玩弄的感覺……
他無奈的替少年擦完了傷口,無視他發出意味不明的呻吟聲,加重了力道,讓少年『哎呀──疼啦──』哭哭帶點軟萌的表情,真是讓人想不到是剛剛那個耍嘴皮子的傢伙呢,讓他升起一股反擊感。
「有傷當然會痛,擦過藥痛痛就好了。」
「嗚……是這樣嗎,還是好疼吶。」
「當然、當然,是說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疼成這樣子,咱不想說。」少年彆扭的瞥過頭,嘴嘟起來。
「算了,你不說,我也不勉強,白天就帶你去警局……」
「等等!咱說就是了,不要帶咱去警局啦!」
「嗯?你不需要勉強自己說的,不是很疼嘛。」
「哎哎!咱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啦!」
他拿出了口袋的小記事本來,又抽出一隻筆,看著眼前的少年說:「嗯,好吧,那你叫什麼名字。」
「羅尼.卡帕提亞。」
「這姓氏挺少見的嘛。」在記事本上寫上一筆,「那讀哪所高校呢?」
「……世界高校。」
「17歲很年輕呢,所以你真的不記得自己是怎樣被那群大叔拐到那個廢棄倉庫的話,在那之前,你有和那之中的任何大叔講過話嗎?」
羅尼很苦惱想了一下的樣子,之後回答:「好像沒有呢。」
「你確定?可是你不想去警局,又是為什麼?」
「你這是在質疑咱嗎?咱根本不認識那些大叔,就是忽然地被人迷昏帶去那種地方的啊!」說著,他咬了下指甲,「不去警局,是因為咱不喜歡那些人。」
「奇怪的理由,在你面前的我,可是個警察。」
「你不一樣呀,不但救咱出來、並帶咱來你家洗個溫暖的澡、還讓你替咱擦藥,你是個好人呢!」
對於羅尼發了好人卡給他這件事情,他不以為意,畢竟當初是因為嗅到濃烈的血腥味才尋到他的……說到那個,他身上好像還殘留著那種味道,雖然被周圍殘留的菸味稍微模糊的有一點不清。
他靠近了羅尼,嗅聞了對方身上的味道。
「怎麼、怎麼了呀?」
「你身上還有一點味道。」
「什麼!可是咱洗的很乾淨了呀!」聽到他的話,羅尼驚慌的聞了聞身上的味道,「沒有呀,哪有什麼大叔的味道啊。」
「不是,我是指你身上的體味?有一點像是血腥瑪莉的味道。」
「啊?什麼呀,那是?」
「是一款雞尾酒的名字,你難道不知道嗎?」
「咱沒喝過呢,不知道呀。」
「好吧,你未成年,沒喝過酒情有可原。」
「什麼嘛!咱有喝過葡萄酒呀!」
他看了眼羅尼,將衣服套回他赤裸的身上,摸了摸頭,說:「好了,乖孩子快去睡吧,時間不早了唷。」
「咱才不是孩子呢!」羅尼抗議著,拉著被套上的衣服,嚼起嘴來。「該有的都有了嘛!」
「好好,快去睡吧。」他無奈的說,指著臥室的方向。
「唔,不抱咱去睡嗎?」
「為什麼我非得做這種事情不可啊!」
羅尼拉了拉他的衣袖,垂下頭來,說:「咱還是腳很疼嘛。」
「你騙誰,明明剛剛才洗完澡……啊!說到這,你吹過頭了啊?」
剛剛摸過他的髮絲很柔軟而且不濕,是沒洗頭嗎?還是有吹過了?他記得吹風機放在臥室,沒有放在浴室的,他是去臥室拿的嗎?真是怪了,他早知道吹風機在哪了?不──怎麼可能知道呢,才第一次見面呢。
「是呀,弄得乾乾淨淨才出來的啊!」
「那你吹風機哪拿到的?」
「在臥室呀,不就擺在床頭櫃那邊嘛,咱看了一下就借來用啦!有什麼問題嗎?」羅尼歪頭,眨了眨眼。
沒道理懷疑他的吧,不過原本是放在床頭櫃的嗎?
他疑惑了一下,繼續說:「沒事,那你快去睡吧。」
「唔,咱現在腳又疼了嗎……」
「夠了!你不要在撒嬌了!」
「才不是呢!咱是真心疼起來了嘛!」
他頭疼的看了下,拎起他的衣袖,說:「好吧,如你所願。」就這樣撈在背後,不管羅尼喊著『呀啊──好粗暴唷!』這類的話語。
逕自走到臥室時,一臉冷淡的說:「誰叫你『腳』痛呢。」
然後將羅尼丟到床上去,他又『哎唷──』了一聲。
「躺床,好好休息。」
倒在床上的羅尼看著對方,怯怯說:「那你呢?你要睡哪裡呀?」
「我睡客廳就好了。」
這樣說的他,熄燈以後就走了出去,留下羅尼一人嚼嘴。
他走到客廳後,嘆了口氣,就走向浴室。
「沖個澡好了,白天還要工作呢……」
想到這事就全身痠痛來著,捶了下僵硬的肩膀。
把衣物全脫掉放到籃子後,走入了浴室中,倒映在浴室鏡子中的是一名有著一頭黑色短髮中分、綠色瞳孔、赤裸的自己。無奈地笑了笑,依舊是那樣的平凡。
「呼──自己所追求的,終究只是場空呢。」
蓮蓬頭絲絲細水打在髮上流洩而下,沾濕了全身,綠色的瞳孔憂鬱地凝視著牆壁,彷彿視線不在上頭,而穿越到了遙遠的過去。
曾經,他在校稱霸一王,四處地打架與鬥爭,真的非常地快樂。
直到那一天──被那個人給拉下位來。
踐踏了臉龐,汙泥染滿了全身,那個人高傲如同琥珀的眼看著他,鄙視、輕蔑,說了什麼早已遺忘,依稀記得的只有那是不堪的話語。
不過都無所謂了,什麼都沒有了,如今自己已經不再追求什麼了。
可是……為什麼瞳孔卻宛如進水一般地流洩不停呢?
自以為走出了陰霾,卻依舊待在陰霾之中的嗎?
「不──我不相信,都已經事隔這麼多年了……」
捶打在牆壁上,思想回到了現實。
蒸氣裊裊,瀰漫在四周,微熱的水氣打在身體上,滑嫩的水滴不斷流洩而下,而自己呆滯於地。撫摸著蓮蓬頭,彷彿什麼也不記得一般。
連之後關上了一切,擦乾了身子,換上了新衣服這件事都像機械式地做好,而知覺卻渾渾然然一般,搖擺的步伐,曾一度想倒下,卻平衡住地走。
在飲水機倒了杯水,狠狠大口地灌入口中,水滴都從唇邊流洩而下,打濕了衣領,卻絲毫不在意。
「我呀……是不坦率嗎?」
坐倒在沙發上,一個人自語,渾然不覺有一道紅色視線凝視著他。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