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中的一角

謊言美夢（北嘉灣（縣市擬人=台/北和嘉/義）+耀香灣）

　　灣娘忙碌了整天，總算會議結束了。

　　她疲憊的步出會議廳，今天的爭論讓她非常的頭痛。不外乎是因為與哥哥之間紛爭不斷，以及弟弟對她的冷淡，還有……

　　「唉，不管怎麼做，大家都不會認同我。」灣娘垂著眼，坐在返程的車上，口氣十足的幽怨。「不管是哥哥，還是弟弟，連他都……」

        「灣小姐，就算自責，也沒辦法改變現況。」坐在灣娘身旁的清秀少年盯著膝上的筆記型電腦，連頭都沒抬的搭話。「不如還是想想該怎麼做比較好吧！」

　　「我能做什麼呢？」灣娘仍舊低著頭，雙手捧著額頭，十分的苦惱。

　　「王先生的生日快到了，不如送點禮物給他吧！或許關係會稍微緩一點，畢竟老是在吵架也不好。」

　　「我知道啊！跟哥哥吵架鬧彆扭不好啊！可是沒辦法啊！我沒辦法忍受他一直打壓我們，為什麼就不放我們自主呢！」

　　「王先生也有他的考量吧！」

　　「可是，怎連小香都這樣，還有他也是……」

　　「不管是香先生還是本田先生，敝人想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的吧！畢竟傷害已然造成了，說再多話都沒辦法彌補吧！」

　　「討厭啦！我不喜歡這樣啦！為什麼就不能跟從前一樣快快樂樂的呢！」灣娘的雙手緩緩握拳，低著的頭猛然抬起，兩眼淚跡縱痕。「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永遠不要長大啊──！」

　　「灣小姐，就算妳在怎麼鬧彆扭，時間已然流逝，過往終究只能成為泛黃的記憶一角。還是只能抬頭看前方吧！」

　　「不管啦！我真希望有一台時光機可以回到過去，把大家的歷史通通改掉！這樣大家就不會有間隙，不再會這樣一見就吵了……」

　　「灣小姐，這是痴人說夢話。」

　　「北，你真無情呢！難怪你老交不到女朋友。」

　　「敝人還是得以灣小姐為重，就算沒有也沒關係。」

　　「……你是聽不懂我的諷刺嗎？還是故意的啊！」

　　「沒辦法，灣小姐就是敝人的全部。」

　　「欸你！不要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好嘛！」

　　「事實不就是如此。」

　　「……哼，不理你了啦！」

　　灣娘氣的嘴整個嘟起來，就忽然直接打開車門。陣風霍然的吹亂她的髮絲，她心一橫，不顧一切跳下還在行駛中的車子。

　　「灣小姐！」

　　少年注意到時，已經來不及了，灣娘如同貓咪般矯健的安全著陸。車子依舊行駛著，很快的就把灣娘給拋得遠遠。

　　遠方少年看到灣娘扮著鬼臉吐著舌頭，大喊：「不要來找我！不然跟你翻臉喔！」

　　少年輕皺起眉，他是知道灣娘的個性，愛逞強個性又很激烈，不適時的放鬆一下確實也不行，況且她最近壓力又很大。

　　「北先生，需要返回接灣小姐嗎？」前頭的駕駛詢問著，雖然已經行駛了好一段距離了。

　　「不需要，直接回去。」

　　「是，不過……」駕駛欲言又止，似乎在考量些什麼，最後下定決心說。「這樣好嗎？他們真的會來喔！」

　　「呵，這樣不是更好嗎？」

　　少年莞爾，駕駛聳肩不再多話。

＊

　　看著遠去的車子，絲毫沒停下來，其實灣娘心中有一點小失落。或許當台/北伸出手的當下，自己應該去努力抓住，可是她偶爾也想放鬆一下。

　　「討厭、討厭、討厭──！都已經想好要去玩了，不想了啦！」灣娘仰天長嘯，靜寂的小徑上除了偶爾飛過的鳥鳴聲，就只有她的聲音。「是說，這到底是哪裡啊？」

　　灣娘環視周遭，只見一望無際的田野，除了水牛正悠閒的在吃草外，絲毫沒有半個人。雖然現在才黃昏時段，不過卻有一點涼意。

　　「怎有點冷啦！」

　　灣娘手抓著胳膊，試圖取得一點溫暖，今天她穿得有點少。明明都已經快十月了，她還是維持複合式短袖衣衫。因為灣娘生長的地方是南島的關係，加上最近天氣老是異常，日夜溫差大。雖然灣娘出門前都會準備一件外套，不過……

　　「討厭，忘了把放在車上的外套拿下來了。」灣娘抱怨著，踢著地上的小碎石，發洩心中的氣悶。「不過哥哥的生日啊……」

　　自己到底有多久沒幫哥哥過生日了呢？灣娘自己也不知道。好像已經好久好久了，因為兩人的關係近年來逐漸惡化，最近又傾向更嚴重的地步。

　　「不是我不服從，而且當初就是哥哥拋下我們，我才沒有錯呢！」灣娘停下腳步，低著頭。「可是，哥哥也是沒辦法的吧？我好希望是這樣，但……」

　　「小灣？」

　　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從灣娘的背後傳來，有這獨特音調的人，在這裡就只有一個人。一直以來非常照顧灣娘，如同鄰家大哥的嘉/義。

　　灣娘猛然抬頭轉向聲音方向，只見嘉/義正捧著一袋水果。

　　「義哥！」

　　嘉/義走近灣娘，一手捧著東西，一手從口袋中拿出條紋手帕，開始細心替灣娘擦試剛翻滾下車時弄髒的臉頰。灣娘也沒有反抗，就任由他擦著。

　　「小灣怎麼又弄得髒兮兮了呢？」

　　「義哥，我已經不是小孩了啦！」

　灣娘說是這麼說，卻絲毫沒有反抗。其實她還滿享受嘉/義的關心行為，她一直都很需要安慰……可是一直沒有適當的人給予她安慰，讓她撒嬌。

　　「妳一直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小灣啊！」嘉/義擦完後，大手溫柔的搔弄灣娘的頭。

　　灣娘臉頰浮出一層紅暈，她一直想找人撒嬌，嘉/義就是最佳的人選。以前住在南部的時候，受他很多照顧。她一直對嘉/義存有仰慕兄長的情感，也一直很希望他跟台/南可以早日修成正果。

　　「討厭啦！」灣娘說著，纖手搥著嘉/義的胸膛，隨後抬頭調侃他。「倒是你和南姐，現在又是如何呢？」

　　只見嘉/義只是傻笑，不作正面回應。

　　「看你這個樣子，八成是毫無進展嘛！」

　　「那小灣呢？」

　　「啊？」灣娘無法理解嘉/義為什麼把話題轉過，還扯到自己。「我怎麼了嗎？」

　　「嗯……沒事。」

　　「什麼嘛！要說也說清楚嘛！」

　　「小灣肚子應該也餓了吧？」

　　宛如配合嘉/義一般，灣娘的肚子正好傳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來。

　　「討厭啦！」

　　「哈哈。」

　　或許嘉/義沒講明的東西，灣娘心底隱約還是知道的……只不過那一直都是灣娘不願去回想，不願去做正面思考的問題。

　　因為她實在無法選擇，寧願就一直保持這樣。

　　台/北是個拘謹的人，雖然偶爾口頭上會吃她豆腐，但也沒作出什麼踰矩的動作來。雖然她絕大多數的時間都跟台/北在一起，也同居在一起，可是……

　　她還是一直覺得他們之間仿佛有一條鴻溝，那不是愛情也不像親情，就是介於兩此之間曖昧不明的灰色地帶。

　　她到底對台/北有什麼感覺呢？她不知道，也不願去正面思考。畢竟台/北實在太像當初那時候的他了。她實在好害怕，會不會就這樣移情於台/北……

　　已回來嘉/義居所一小段時間，灣娘對著飯桌發呆神遊著。

　　忽然間，嘉/義的臉放大在灣娘眼前，嚇得回過神的灣娘屁股直退，結果差點摔下椅子，幸好嘉/義及時扶住。

　　「小灣怎麼看到我活像看到鬼一樣呢！」嘉/義略帶苦笑的說。

　　「沒事……只不過在想點事情，結果被嚇到而已。」

　　「哦？」嘉/義聽著就拉了張椅子坐下。「那麼小灣是在想些什麼呢？」

　　「其實也沒什麼啦！」灣娘的眼睛不敢直視嘉/義，漂移著深怕嘉/義看出什麼倪端來。「就是哥哥好像快生日了，所以在想要送什麼禮物給他。」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嗯，王先生的生日確實快到了，是該想想送什麼給他才是。」

　　看起來灣娘成功唬過嘉/義了，雖然這樣好像很對不起哥哥……但灣娘心中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情會比較好。

　　況且現在第一要素，也真得是要趕快來準備禮物給哥哥。

　　「義哥以往都會送哥哥嗎？」

　　「嗯，因為王先生對我們這區還滿照顧的，所以我們這邊的人都會給王先生慶祝。」

　　「有這回事啊？」

　　「小灣可能因為太忙沒注意到，王先生家的人很喜歡來我們這帶觀光。」

　　「是唷！那你們都怎麼慶祝呢？」

　　「不一定，絕大多數都是送水果禮盒給王先生，然後個辦個水果晚宴這樣，只可惜啊……」嘉/義語帶保留。

　　灣娘忍不住好奇，繼續追問：「可惜什麼呢？」

　　「王先生一直沒空過來。」嘉/義略帶苦笑。「所以晚宴什麼的都欠缺主角到場。」

　　「嗯……沒辦成啊？」

　　嘉/義只是保持苦笑，不作回應。

　　灣娘知道哥哥不過來的原因，雖然推辭說沒空，但應該還是因為她的關係。所以她對於嘉/義其實有一點小小的抱歉，因為她的關係，讓他的水果晚宴一直辦不成。

　　但今年或許……

　　「那我代表去給哥哥發邀請函好了。」

　　「小灣……」

　　咕嚕咕嚕──

　　「但是我現在肚子餓了。」

　　灣娘露出大大的微笑來，眼前滿桌的道地小吃，其實早就引得她食慾大增，只不過嘉/義都還沒說開動，自己也不好意思先吃。

　　「那就開動吧！」

＊

　　送信這件事情，灣娘也不是第一次作了，可是呢……上次送信給哥哥，不知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好久了，自從他們關係破裂以後。

　　她與他之間的信件交流，就幾乎都中斷了。就算有信，也是公事公辦，而且還是請人轉交，從來沒有像這次是親自送信。

　　「但如果不是自己去給他的話，他一定不會來的啊！」灣娘滴咕。「這一切都是為了義哥嘛！」渾然忘記自己當初好像是聽從台/北的意見要送禮給他了。

　　有了目標，而且也不是自己的私情。於是，灣娘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正準備敲門時，門忽然先打了開來。

　　一身紅衣綁著馬尾的青年正好跟灣娘正對著眼。

　　「灣娘？妳怎麼來了阿嚕。」

　　灣娘雖然已經作好覺悟了，但看到哥哥先開門，心裡還是驚慌了一下子。但很快故作鎮定的說：「我是來送水果晚宴的邀請函。」

　　「啊？」王耀似乎還是不解的模樣。

　　「就是後天晚上的水果晚宴，希望您可以前來。」灣娘刻意調高音量，語帶敬詞。「我們非常歡迎您的到來。」

　　「後天？可是那天我……」

　　「我知道您白天很忙，但晚上非常希望您可以前來。」灣娘笑著說，並拿出那張水果晚宴的邀請卡給他。「那我先告辭了，希望王先生可以前來。」轉頭離開，絲毫不等待王耀的回答。

　　她怕……她也不想這樣，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就算只有兩個人獨處的地方，她還是無法敞開心胸來。過往的苦楚，實在深刺於心了。

　　她討厭他的佔有慾，她想要自主，他卻老是打壓干涉，所以她疲於在不是利益上跟他鬥了……那只會讓自己的情感越來越混濁，終至迷失。

　　明明是兄妹，明明住那麼近，卻形同陌路。

　　這是長大的代價嗎？那她真得希望不要長大。如果有哆啦A夢的話，她一定會先跟他要時光機，這不是玩笑，她是真得這麼想。

　　離開王耀居住的地方，灣娘忍不住哭了。

　　「我說出口了，但我好像對哥哥有點過份……但話到嘴裡，就整個變形了啊！我也不想這樣，所以我很客氣、很客氣了啊！」

　　沒有人陪在灣娘身邊，以往陪在她身邊的台/北也因為公務正在忙碌著。

　　「不過，如果他真得來的話，那我又該如何是好呢？明明就是自己邀的，也為了讓義哥不要遺憾，可是我……是不是還是太勉強了呢？」

　　強顏歡笑，這件事情，她作過了無數次。她沒有依靠，大家都要靠她。所以她會繼續這樣下去，可是這樣包裹會不會沉重了呢？

　　「灣姐！等等！」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灣娘停下腳步，轉頭只見自己的弟弟正跑過來。

　　「小香，怎麼了嗎？」

　　「我們會去的。」

　　「啊？」

　　「我一定會帶耀哥去的，所以希望灣姐可以用笑容迎接我們。」弟弟的眼眸泛著無限期望。「不是那種面具般的笑容，雖然可能有點強人所難……」

　　弟弟垂下眼，但眼神依舊炯炯有然。

　　灣娘真心的笑了，對於弟弟的天真，對於弟弟那滿腹的期待。她也何嘗不想這樣呢？但是嘛……或許那個當下或許可以當作搭乘時光機回到過去的一晚也不一定。

　　既然沒有真的時光機，那就製造一台吧！雖然短暫，但人生如戲，或許一場夜晚的美夢，可以慰藉灣娘多時的心靈。

　　「我會的。」

　　許下的承諾，灣娘就一定會作到。不像那些許下承諾又食言的兄長們，這是她唯一的堅持。或許也是她想要展現，她不同於他們的毅力。

＊

　　水果晚宴的當晚，身為主辦的嘉/義有點忐忑不安。

　　不外乎是因為灣娘的關係……今天的她的衣服一如反常平日的休閒風，竟然穿上很久以前就封鎖進衣櫃的那件粉紅複合式旗袍。

　　早在和王先生關係絕裂的時候，灣娘就不再穿上那身衣服，進而封鎖進衣櫃，為了斬除過去的一切。嘉/義知道從那天起，灣娘就不再是當初那個天真的小女孩了。

　　雖然是這樣，但嘉/義對待灣娘態度仍舊沒有改變，或許就是因為知道，才更不能改變。這樣灣娘最少還能在他面前保有最後的童心，雖然不能成為灣娘的避風港，但至少可以作一艘小舟陪伴。

　　「小灣……」

　　嘉/義正打算開口問灣娘，不過肩膀卻被人突然拍住。只見台/北站在他後方，比出禁聲的動作。雖然嘉/義不甚理解台/北想表達什麼，但光看到台/北會來，大概就知道要作什麼了。

　　「義哥，怎麼了嗎？」

　　「沒事。」嘉/義苦笑著說，因為他的肩膀正被台/北抓的緊緊。「我只是要和北去外面討論一下事情。」

　　「哦！那就去吧！這邊我來應付就好了。」灣娘露出甜美的微笑，宛如當年那個純真的女孩。

　　台/北鬆開了嘉/義的肩，兩人一同離開會場，到了外頭的花園。

　　嘉/義摸著剛被台/北緊抓的肩，稍嫌吃痛的說：「北，你是想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完成灣小姐的願望罷了。」台/北露出微笑來，雖然是一副文弱書生樣，但實際卻相當的有力量。「身為後盾的你，不也如此希望嗎？」

　　「這……」嘉/義垂下眼，摸著自己被抓痛的肩。「但這樣好嗎？」

　　「灣小姐想要美夢，那我們就替她實現。」

　　「就算是名為欺騙的美夢？」

　　台/北微笑不語，嘉/義也不願抬頭正視。

　　灣娘一個人待在會場中，雖然周遭都是她的家人，但她絲毫感受不到親切，或許是因為她變了，變成當初那個害羞內生的小女孩。

　　「灣姐！」一身紅衣的少年在門口處揮著手。「我帶耀哥過來了喔！」

　　紅衣綁馬尾的青年跟在少年身後，神色十分的憔悴。

　　惹得看到他們的灣娘一陣皺眉，擔心的說：「耀哥哥是不是太累了啊？」

　　王耀聽到後，身子不禁一顫。現在他與妹妹之間關係十分緊張，雖然他已經努力不去打擾她了，可是他一直都很思念她，所以行為上都有些偏差。

　　當妹妹對他用敬詞，語氣客氣的跟那個人一樣時，他真得很傷心。弟妹都這樣離開他了，當初的過往只能淪為泛黃記憶一角。

　　所以當他聽到灣娘喊他哥哥的時候，他是多開心啊！已經好久好久沒在聽到了，現在以往公眾場合她就只喊他「王先生」，語氣如同陌生人般生疏。

　　聽從香/港的建議來一趟真得是對了。哪怕灣娘上回送信時的態度是這麼的生疏，如同陌生人般，那都沒差了。

　　「沒事的啦！我只是太興奮了，所以睡不著阿嚕！」

　　「耀哥哥也真是的，要好好保重身體啦！」

　　聽到灣娘這麼關心自己，王耀真得好開心。

　　「我會的阿嚕。」

　　「灣姐，要不要吃看看這個。」只見香/港捧著一籠蒸餃。「想說灣姐已經很久沒吃到了，所以我特地早起作了一些。」

　　「小香，你真親切，姐姐超愛你的啦！」

　　說灣娘直接撲向香/港，惹得旁邊的王耀有點好笑。

　　他有一點忌妒香/港被撲，不過也只有一點，畢竟兩個都是他親愛的弟妹啊！作為大哥，要有大哥的風範。

　　正在思考中的王耀，無預警嘴中被塞進了一顆蒸餃，凶手正帶著俏皮的笑容。

　　「耀哥哥，好不好吃啊？」

　　「唔嗯……」口齒不清的王耀正在努力消化那顆到嘴的煎餃，最後終於吞下去。「很好吃啊！」

　　他又多少年沒正視自己的弟弟了呢？感覺口中芳香的蝦餃味吃起來格外的鮮甜，哪怕平常弟弟偶爾也會帶自己作的食物來給他吃。

　　或許正因為是弟弟作的食物，妹妹親口餵，所以他才會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溫馨。彷彿回到了過去般，大家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耀哥哥，怎麼哭了啊！」只見王耀的眼角落下晶瑩的淚珠，灣娘都慌了。「是不是蒸餃太辣了啊？」

　　「灣姐，我作得蒸餃沒加辣椒啦！」

　　「啊啊，那耀哥哥怎麼哭了呢？」

　　對於灣娘的遲鈍，王耀不禁笑了。

　　「沒啦！只不過是有點感動而已。」

　　王耀拭淚，灣娘卻早他一步拿起手帕幫他擦起來了。

　　「灣娘……」

　　「耀哥哥，雖然晚講了，但生日快樂喔！」

　　王耀心中被填滿了一陣暖。

＊

　　晚宴尾聲，送走了哥哥和弟弟的灣娘正拿著一顆水柿，漫不經心的啃咬著。不知有沒有吃進味道，就只是茫然的咬著，眼神空洞仿佛回到了現在。

　　「夢散了後，就是殘酷的現實，雖然知道，但……」灣娘低著頭，捏緊空著的拳頭。「還是會感到悲哀。」

　　「就算悲哀也無濟於事吧！灣小姐。」台/北站在灣娘得不遠處，正拿著一套休閒衣衫。「我們該回去了。」

　　「給我一點感嘆的時間也不行嘛！」

　　「未來妳還有更多的時間感嘆。」

　　「去死啦你！」

　　「敝人記得還有很多公務沒作完，灣小姐妳還是刻苦點回去自己作吧！」

　　「……你這個鬼。」

　　「這是敝人的榮幸，灣小姐。」

END

後記：

這篇是在梧桐花月夜那篇文前一點的時間完成的，然後活動總算結束了，所以就放上來了～

然後本人因為母親住院，得有一陣子都去醫院照顧她，所以後來的其他短篇的更文可能會先暫停。如果我有時間的話，應該還是會寫幾篇～不過也要有電腦可以打上來……在院中寫筆記是OK啦，不過我大半以短篇為主就是了，然後也要看有沒有靈感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