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注意,ALL羅尼中心*

///=奧維迪烏.卡帕提亞(名字純私擬)

/=亞瑟.柯克蘭

///=赫里斯托.尼柯洛夫(名字純私擬)

//=伊莉莎白.海德微莉

//=羅德里希.埃德爾斯坦

  當一陣強風吹過髮絲間,他舉起手握住歪戴於頭上的小禮帽,看著遠方那站著牽起手的男女,紅眸露出不可言喻的神情,好看的眉緊皺起。

  站在他身旁的友人濃眉皺起,不解的拍著他的肩說:「既然在意的話,為什麼不追上去呢?」

  他厭惡的揮去拍上他肩的手,撇了撇嘴說:「你說什麼傻話啊!要我如何介入呢?他們已經在一起很久了,我沒什麼好談了啊!」

  「你不是一直很在意她嗎?」綠眸直入他的紅眸,好似要將他看穿,窘的他撇過頭不想看著他,賭氣似的嘟起嘴來。「就算用搶的,你也可以搶回啊!」

  「你在說什麼啊!你還想用你那套海盜作風嗎?也不想想你最後的下場是怎樣,還敢說我呢!」忽然像想起什麼似,薄唇一抿,乾咳了一下。「對不起,我衝動了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紅眸不安的看著友人。

  「不,你說的沒錯,我是失敗了。」他沒有發怒,綠眸依舊平靜。「但我曾經努力過了,你呢?」

  「我……」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紅眸垂下。「已經等了很多年了,可是我根本不配站在她面前。」記起過往的點滴,有的只是不斷的擦肩而過,永遠解不開的矛盾死結。

  「為什麼?你真的有主動去做嗎?」

  「我已經做了啊!她……」摀住嘴的他,驚覺到自己的失言。

  「你到底都作了什麼好事呢?」

  他憂鬱的看著他,紅眸飄向遠方。「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我還寧可不要說。」

  「好友,你就當我是塊石頭,跟我訴說吧!這樣你心裡應該會比較好點。」再一次,他拍上他的肩,這回沒有被揮去手。

  實質上的變化永遠追不上心裡上的過渡,因為不可能就這樣帶走遺憾,所以只有不斷得麻木自己那空虛的心靈。周旋於眾人之間,試圖遺忘那個過往的記憶。果然這樣的方法還是不行的吧,治標不治本,心底的空洞仍舊存在著。曲盡人終時,寂寞的夜裡又不禁想起她。放不開的人,到底是誰呢?

  是他嗎?莫不在乎不由衷的祝福她結婚,冷嘲熱諷的刺語是他心底深層的吶喊嗎?恨的是新郎不是自己嗎?不,他才不承認,他從來都沒有對她動心過,只不過曾經……存有一絲期待,不過那終究是太蠢了吧。明明她的夢裡就沒有他,為什麼卻時常的注視著他,這太不公平了。

  「討厭的女人,玩弄我很有趣嗎?」不知是酒精的催眠,還是情緒上的崩潰,或許兩者皆有,鬆開衣領的他忿恨的拍打著牆壁,鮮紅色的液體從手中流了下來。「為什麼要選擇他……」蹣跚的行走,一步一步。

  「奧維迪烏!你在做什麼!」

  遠方傳來熟悉的聲音,可此刻的他不想停留在這個令他傷心的地方,不與回應持續走著,直到一陣強烈的拉力將他轉向於來人的身前。

  來人是他的好友,此刻的他正擔憂的看著他滿是血的雙手,焦急的說:「你到底怎麼了,你的手怎麼都是血啊!要趕快緊急包紮才是!」

  不等他的回應,硬是要拉他回會場去,讓他激動的反抗說:「你不要管我!一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要我回去那個地方,還不如要我去死算了!」紅眸如同驚懼的貓咪豎起。

  「奧維迪烏,你怎麼了……」看到好友的失常,他臉上更多的是擔憂,可他瞭解現在說什麼他應該都不會想回會場,只好接著說:「但是傷口還是要處理,不然你到庭院去,我去拿急救箱來,你可別走唷!」在剛說完的剎那,要轉身離去的同時,他伸出手抓住他的手。

  「赫里斯托不用,一點小傷口根本不足為懼。」不像剛剛充滿驚懼的貓咪眼神,放緩的呼了口氣,紅眸卻整個暗淡下來。「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吸血鬼吶。」上仰的嘴唇似乎是苦悶的笑顏。

  「不,就算是吸血鬼,缺血就一定很嚴重,瞧瞧你的臉多蒼白啊!」他擔心的摸著他的側臉。「不要這樣,好嗎?」

  「不要怎樣呢?我的心如同掏空般,你要我怎麼辦呢?」沒有揮去他的手,欲哭的紅眸的注視著他擔憂的綠眸。「我一直都很努力,為什麼最後還是這樣呢?」

  「好友,我並沒有辦法為你解答。」拂去他眼上的珠水,張開雙手抱住他。「但如果你需要一個擁抱,我永遠為你敞開。」

  一個溫暖的懷抱,勝過千言萬語,此刻的他只想放聲大哭。鮮紅色的液體不斷從白皙的手上滑落下來,沾濕了他的衣服,情緒也隨之崩潰。

 

  一直以來他是否一直在尋找一個慰藉的對象呢?命中註定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至少在他身上是不可能。裸露的肌膚上滿是紅痕與濕潤,他不知道這樣的關係是否正確,這對他來說只是一種宣洩,可對他的好友說是否是種傷害呢?穿上衣服,寫了紙條放在桌上,最後一次他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好友。

  「對不起,我還是無法接受。」摸著床上好友沉睡的容顏,紅眸一懍,揮袖離去。「這樣的我根本沒有任何資格。」輕喚出的低喃,也不知床上的人是否能聽到,餘留顫抖的哭音。

  他走在空曠的步道上,失魂落魄,好似隨時都會倒下。風吹過髮絲,歪戴的小禮帽上的絲帶不斷飄盪著,紅眸緊緊的注視著前方,插著口袋不解的看著前方也朝著他方向走來的男子。

  「怎麼是你!呃,你為什麼來這?」

  「難道我不能來這嗎?」

  「今天可是你的新婚之夜吶,丟下你的新娘不管跑來這好嗎?」

  他的眼神黯淡下來,紫羅蘭的眼直盯著他,柔聲的伸出手說:「奧維迪烏,我可是很想念你……」將他拉入懷中。

  「你、你這是做什麼!快放開我──」被突如的抱住,驚得的他慌亂的想推開他,明明看起來是個柔弱的身子的他,卻一反往常般緊緊抱住讓他無法掙脫。

  「我根本不想娶她,你何嘗不知道我對你……」

  「你給我住口!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用什麼眼神看著我,但我在乎她──所以你理該做個好新郎回去她身邊。」對於他突來的告白,他只是很冷靜的應對。

  「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將我推向她呢?」聽到他莫不在乎的語氣,紫色的眼眸是滿滿的責備。「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沒有份量嗎?」

  「咳咳咳,我覺得是你理解錯誤吧!你已經娶了她,而且這是你自個決定的可不是嗎?拜託我已經放棄了她,難道你就不能給我個寧靜的空間嘛。」

  「為什麼你眼中只有她呢?那我算什麼?你的墊腳石?可最後還不是我娶了她,該說作弄人嘛,不過一紙婚書又代表了什麼呢?」

  「你一連串的問題弄的我非常糊塗,我覺得你本身也是個問題吧!一紙婚書終究還是代表你們是夫妻,你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這怎麼可以……」他帶著受傷的眼神看著他。「我承認是我娶了她,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難道你就不能稍微體諒我一下嗎?」

  「體諒?呵,羅德里希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來著,你跟我是情敵這件事你不會忘記吧!她喜歡你的溫柔,所以嫁給你很正常。」猛然地推開他,高傲的抬起頭來。「雖然很不甘願,可她已經選擇你了,你就得好好待他,而不是在這邊三心二意。」

  「……我真的很不想承認我們是情敵這事,明明就是她擋在我們中間。」

  「就說你給我住口!」他頭痛的摸了太陽穴。「你根本從來就不是愛我,你只不過是被藥給迷住了,為什麼到現在還分不清現實呢!」

  事實上,在婚禮場上他曾嘗試過給她下藥,來看看會不會有機會挽回,結果一個不留神下錯對象──就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不!這才不是藥的關係,我是真的很愛你啊──我神智非常的清楚。」

  「說這種話的人,往往理智都被藥效沖昏頭……」

  他也不知道這藥效會持續多久,其實他只是想看看那女人來看他,至少在最後他想圓一個夢,沒想到來的人會是他,這真的是很頭痛的情況。

  他紫羅蘭的眼滿是受傷的情緒,狼狽的踩著步伐後退,猛然地看了眼前的他,神色怪異的說:「難道我真的不行嗎?」

  「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而是從頭到尾都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他氣憤的用力回答,被那個臭女人狠狠傷一頓就算了,還要被她的丈夫糾纏不休整個就是無理啊!雖然這一切都是他下錯藥的害的……

  「才不是,我一直很清楚只要你一人!」

  「果然是下的量太強了嗎……」他偏過頭碎唸降低音量,這才抬起頭看向他,拍了他的肩膀說:「不管你是怎麼想好,今天畢竟還是你的新婚,總不能讓新娘等太久吧!」

  「對於我來說,你才是我的新娘,為什麼要一直趕我走呢?」他語帶哀傷的說,牽起他的手來繼續說:「我一定可以給你幸福的啊,只要你肯等我。」

  他已經哭笑不得了,羅德里希用這麼深情的眼神看著他,還盡說些肉麻不已的話語,這實在是……如果這藥沒偏差的下到那女人身上,他是否會為自己的作為而感到內傷呢?他根本沒辦法想像那女人用這種深情款款的眼神,盡是說些柔情蜜意的話語針對他啊!平常總是吵吵鬧鬧的,如果她忽然轉性,他應該會適應不良吧?還會起雞皮疙瘩……忽然她有點慶幸這藥沒成功下在她身上,畢竟這樣虛偽的愛情是如此的空虛。

  不過當前之急,還是要把這個中藥的傢伙解決掉。

  「幸福?你在說什麼夢話啊!憑什麼我得等你,也不想想你……唔!」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先一步用一條紫色手帕摀住鼻,這樣忽然的舉動讓他毫無防備,一陣迷香不小心吸入,頭就感受到一陣昏昏欲睡,視線模糊。「你怎麼可以……」話語未完,伴隨著睡意跌入昏迷深淵。

 

  他抱住他倒下的身子,摸著他那可愛的睡臉,一臉憐惜的說:「我真的會給你幸福,絕不讓你消失在我眼前──親愛的奧維迪烏。」輕輕的吻上那紅潤的鮮唇。

  夜風拂來,兩人的髮絲纏繞在一起。一身白色貴族服的羅德里希將他打橫抱起,一身紅色軍服裝所包裹的他在沉睡中時如此的迷人,讓注視著他的紫羅蘭眼底盡是無限的柔情。

 

**

  當奧維迪烏清醒過來的時候,印入眼簾的是精美的水晶燈,白色的天花板,以及身下那柔軟的大床。他想活動一下手腳,卻發現四肢被綁在床的四角處,身上原本穿戴整齊的衣服不知何時被脫下,僅剩下不屬於他的襯衫衣褲。釦子不算完全的扣上,胸口處呈現敞開狀態。

  他煩躁的想弄開綑住他的鎖鏈,無奈這銀製的鍊子身為吸血鬼基因的他來講還是具有一定的殺傷力,讓他一下就無力的兩眼發愣的看著上方。

  「羅德里希那個大渾蛋!竟然搞這種花樣來囚禁我,真是死變態。」

  他咕噥著,正在思考要怎麼離開這鬼地方。他先前太小看羅德里希了,所以沒有做任何防備,就被他偷襲的抓來這裡,說到底也是他自找苦吃。敢下藥就該自己承擔,風險總是伴隨危機而來。而他呢,總是往火坑跳,這不是飛蛾撲火,還是衝動過頭,或許兩者都是了吧。

  面對眼前的困境,他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氣。這種危機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只不過是他沒想到那看似柔弱的貴族少爺會做出這種不符合他美學的事來,顯然他是低估了羅德里希潛藏在心深處的魔性。

  他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自己製作的魔藥能達到如此強烈的效果,真的很棒啊!可這也讓他陷入這種萬劫不復的窘境。該怎麼半呢?他捫心自問。

  也不知道是上帝保佑他,還是撒旦還需要他,那扇緊閉的大門被打了開來,一名有著褐色秀氣長髮的女孩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一身淺綠色的衣裙包裹著她那修長美好的身子,耳的兩端別著淡色的天竺葵,綠色的美眸在接觸到他的紅眸時,瞠目的看著他。

  「你怎麼會來這呢?不要看我!」不知是出於男性自尊,還是羞恥被她看到他現在的窘況,白皙的臉上泛紅,轉過頭去。

  「……我才想問你怎麼在這,還這副德性。」她走進他,綠色的美眸不知在想些什麼。「該說,沒想到你有這麼一天吧?還是該說這副德性才是最適合你這個吸血鬼呢?」

  「少說廢話!把我綁成這樣的,不就是妳那該死的丈夫嘛!」他不喜歡她這樣掃視他,這簡直就像把他當作在櫥櫃般的商品似。

  不知是他的話奏效與否,女孩的身體一顫,似乎不解的說:「怎麼可能,他才不是這樣的人,你騙我!」

  「哼,大小姐如果我騙你的話,我還用的著是妳現在看到這副模樣嗎?」他不客氣的回嗆回去,說實話,他不想看到她又在那邊護短。

  他們兩個從小吵到大,鄰居了多年,他還是無法理解她在想些什麼。他們可以說是青梅竹馬也可以不是,畢竟關係差到近乎絕裂的地步。任何的討好行為,在彼此眼中都是渣舉動,因為再也不無法回到從前良好的關係了。

  明明是期待著對方,卻一次次的被傷害,互鬥的兩人只能在彼此的冷嘲熱諷中尋找一絲過去,打架般的翻滾,同等於那早已喪失的親密。過往的一切已經成場空,沒有開始的未來,一直是種悲哀。

  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手裡卻是在替他解開銀鍊。一副義正嚴詞的模樣,好似壯士成仁般,讓他簡直看不下去。

  「我說你啊!既然這麼不甘願,就不要幫我!」

  「不行!你給我安靜一點,一直亂動的話,我要怎麼解啊!」

  她一臉氣憤的模樣讓他很是不解,按理說她會出現在這本身就是種奇蹟,可他那近乎被沖昏頭的腦子哪想那麼多,讓他一時沒頭沒腦就脫口而出的說:「你究竟是為了誰?」

  「你到底想問什麼呢?」

  他一時間察覺到自己的失言,紅眸一收,連忙說:「沒事,我不動就是。」

  「怪人,雖然我早就知道你很怪了。」

 

  他不作回應,只是冷哼的偏過頭去。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心思,他也不想在費力去解釋,反正到頭來終究是場空。那不如一開就別期待,可是已經為時已晚……一旦開始了,就再也無法停止,只能任由心淌血,不斷做出無可挽回的愚蠢事情來。

  暗戀是相當苦悶的一件事,愛上了死對頭更是離譜至極,從前曾有過的那些溫情,在她決定與他人結婚之時,轉眼成空。期待的心碎成了一片片,再也無法拼湊回來……她又何能知曉呢?反正在她眼中,他不過就是自大狂妄,總是對她冷嘲熱諷不對盤的死對頭罷了。他又不是一開始自願變成這樣,一切都得從她背叛他的信任開始。

  女人真的不值得信任,尤其他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為什麼每次見到她,他的心又開始煩躁不已起來呢?是否心底依舊還存在著一絲期望呢?下意識做出違背自己思考的事,而做出種種傷害她的舉動,或許是想掩飾他心底那矛盾的死結……一次又一次,錯過了相當多和好的機會。會感到後悔嗎?他不知道,因為就算能和好又如何?彼此間的猜忌已經成了化不開的結了。

 

  她鬆開他手上最後一條銀鍊後,皺起眉頭說:「喂!你幹麻都不說話?」這傢伙一直處於沉默狀態,這讓她很是不習慣。

  向來她就不瞭解他在想些什麼,他紅色的眼睛時常都是那般混沌的狀態,上仰的嘴角總滿是譏笑,真的不能理解這惡劣的傢伙又再策劃什麼詭計。

  可她現在也看不到他任何的笑顏,緊抿的薄唇似乎能聽到輕微吞嚥聲,紅色瞳孔彷彿不聚焦在眼前,而是整個神遊去了。看到這樣的他,她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麼起了一絲不安感,好像眼前他已不存在般。明明他只是她的死對頭,彼此超不對盤,為什麼還是……

  「有什麼好說的呢?」他回過神來,揉著自由卻被銀鍊弄紅的手,一臉不耐,不與她對視。「吶,我才不會到謝呢!我會被抓住都是你的丈夫所為,你本來就該負點責任。」雖然嘴裡說著不饒人的話,眼角卻默默的瞄向她。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呢!」她額上冒青筋,忍著怒意繼續說。「雖然我知道你是這樣的傢伙,但是……」

 

  她的話語還沒說完,外頭就傳來一陣急遽的腳步聲,驚得她想也沒想就拉住他的手打開櫥櫃的門,躲了進去。

  碰──那扇大門再度打開,一身白色貴族服的羅德里希走了進來,在見到那張大床上的人不見,紫羅蘭的眼底滿是怒氣和悲傷。

  「怎麼不見了,不會是逃跑了吧……」他絕望的跪倒在床邊。「奧維迪烏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對於櫥櫃外羅德里希的憤怒悲傷,櫃內的兩人緊貼在一起,彼此的呼吸幾乎直接在對方的臉上。紅眸與綠眸靜靜的對視著,正傳遞著一種無形的情感。不解的、矛盾的,更多的是複雜到無可言喻。

  他微張開的唇,伸出手撫上她的秀髮,相依的緊貼,讓他不由得深入她的唇。多少日子以來他是如此的渴望能這樣擁抱著她,哪怕現在正處於這種狀態下。

  他深深探入的舌正如同一種甜蜜的毒藥般侵蝕她的意志,初時被觸碰到正努力掙扎,卻不能用力讓外頭的人發現下,就在被他緊緊禁錮的這不知不覺間,有絲鬆懈動搖,接受了他充滿欲望的吻。

  直到櫃外的羅德里希在絕望之餘離去,那扇大門被他給用力關上後,她這時才被那聲響驚喜回過神來,面紅赤耳的用力推開強吻的他。兩人從櫥櫃中滾了出來,他搶到優先,壓倒了她。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竟然趁人毫無防備下做出這種事來!」她屈辱的被他壓制住雙手。

  「我一向都是紳士,但對你就不需要,誰叫你是……」他的紅眸中染滿情慾,上仰微開的唇間,虎牙微露。「我恨之入骨的女人吶。」以及曾經深愛過的女人,但他才不會說。

  「放開我!你到底想幹麻!」她激烈的掙扎著,無奈力氣不及他,被死死的禁錮住。「唔……我好心還是被你這隻狗咬,所以我才最討厭你了……」

  他的唇才剛輕碰到她白皙的脖子,臉上忽然感受到熱熱的溼意,不知何時,她的綠眸上盈滿了淚水。他皺起眉,停下動作,放開了她,站起身背對著她,試圖掩飾著自己。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他垂下頭來,語音顫動。「我想我是壞掉了吧,竟然還想對你這死對頭做出這種事來。」緊握住自己的拳頭,試圖把剛剛所發生的事情移出腦中,不小心讓情感駕馭了理性可真是不明智。

  

  她跟著站了起身,兩手被他給抓紅疼了,本該生氣的破口大罵;可是為什麼看到他單薄的背影,心裡卻產生了一絲憐惜呢?對死對頭產生這種情感的自己果然有不對勁……理智告訴她不可以,但身體卻先一步動起,從後方抱住了他。

  「你做什麼?」顯然被她的舉動給嚇到的他沒有推開她,只是不解的轉過頭看向她,只見她低垂著頭陷在他的背中。

  「就這樣一會,讓我抱一下。」

  「你這女人到底……」

  「你到底有沒有吃飯啊,為什麼感覺抱起來都是骨頭。」

  「……關你什麼事啊!不爽就別抱啊!」

  她抬起頭,綠色眼睛不知是怎樣情緒的看著他,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她下一秒解去他襯衫上扣子,露出白皙卻滿佈紅痕的肌膚來。她皺起眉頭,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撫摸著那一條條的赤紅。

  「別這樣!不要看我!」他面露羞恥的紅霞,用力揮去她的手,拉住自己的襯衫。「我變成怎樣,都不關你的事吧!」

  「我哪能不管呢,你現在穿的是羅德里希的衣服吧!」

  「唔,你怎麼……」

  「我不想多說些什麼。」她轉過頭來,不想讓他看到她現在臉上複雜的神情。「但我想你是需要一套衣服,才能離開這裡。」

  「……你怎麼會想幫我?」

  「就算你是我的死對頭,也曾經是盟友。」

  「該說你臉皮厚嗎?真是敢講呢,當初不知道是誰先背叛的吶!」望向她的紅眸是淡淡的無奈,是過往的一切不再計較嗎?並不是,而是一種無可奈何。「不過你既然這麼有誠心,我也不是不能不接受。」說著這樣話語的他,走至門邊。

  「……你果然真是個彆扭的傢伙。」

  「彼此彼此,你現在看起來也差不多。」靠著門邊,他的語態輕浮。「反正你認不認都無所謂了,都過去了不是嗎。」心中那個如同玻璃般的情感是該放下來了,可不管怎麼做就是會一陣心絞痛呢?果然忘不了的事情終究沒辦法,但他可不想給她清楚自己的情感,這只是會引來麻煩。

  她似乎意有所言,又無法輕啟出口,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緊握住拳頭,跟上他對他說:「我說……如果可以重來的話,我們可以改善關係嗎?」

  「癡人說夢話,就像你當初甩了我一樣。」如果無法避免這陣心痛,那麼他就會選擇表面戴上面具,上仰的嘴角露出虎牙,極盡輕蔑般。「明明你的夢裡沒有我,為什麼還要硬闖進來,你真是個過份的女人。」不過終究還是無法掩飾心底的苦澀吧……

  「你怎麼……」

  「才不是你想得那樣呢!我才沒有哭!只不過是眼睛進沙。」他泛紅的眼中打滾著濕氣,咬緊的虎牙刺破了唇,紅色液體滑落下來。「你跟他,永遠是我的敵人!」拔腿就跑。

  「等等啊──你冷靜點,不要往那跑啊!」

  「我愛跑哪裡就跑哪裡,哪用的著你這個臭女人管!」

 

  她努力的追上去,但他絲毫沒有想停的意願,不斷的直直向前跑,也不知道穿越了多少的堂與房間,推開了一扇木門。印入眼簾的是一片的黑暗,鼻中吸到一陣悶熱的空氣。

  見到她的追來,他不悅的挑了挑眉,說:「你追來做什麼,我穿什麼衣服不都沒差嗎,反正他又不缺這套。」

  「呼,你先聽我說一下,不要再往前走了。」她緊張的說,她知道眼前的他聽不下去,不過她一定要說。「那個前面是……」懸崖。

  但她提醒的話還沒說完,他依舊不理的直直的往那個地方跑去,逼的她再度拔腿奔跑,可依舊比不上他的速度。

  在她伸出手的剎那撲了個空,他整個人成大字形,從那黑暗的缺口懸崖直直落了下去,臉上似乎帶著一抹悲傷的表情。

  

──

  當他切碎完盤上那焦黑的司康餅時,他對面那個啜完杯中紅茶的金髮男子擦拭了下嘴,疑惑的問:「這樣就沒了嗎?總覺得好像有漏了什麼……」

  「沒有,我也不想談後續。」他將整盤的焦炭物倒在地上。

  「那我要為剛剛失言道歉,我不知道你有這樣的過去。」看著他的動作,他的嘴角略有抽筋,這可是他的心血之作啊!竟然這樣正大光明倒掉,可問題剛剛他才說完一段悲傷的故事,要發飆好像不是時候?

  「何須道歉,這樣一點都不像你吶。」

  「那你現在……」他繼續看著地上那堆焦炭物,心疼。

  「正如你所見,我一個人樂逍遙,一點都沒困擾了。」

  「不,我的意思是說,你還會想要嗎?就是那種事。」他決定先忽略他糟蹋他親手製作的司康餅,下次再找個機會報復。

  「……亞瑟,你欠扁啊!」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不會禁慾。」

  「嗯,是不會。」

  「所以我的假設理論沒錯啊!」

  「……你去找你的阿爾弗雷德和法蘭西斯吧!」

  「喂!幹麻提到那兩個人啦!就說我跟他們沒關係啊!」

  「實話實說而已,你才不要大白天就一堆工口想法。」

  「才沒有咧!我只不過是問問。」

  「那最好,現在我累了,回家囉!」

 

  他揮別了自己的好友,踏上歸程,他知道過去根本不可能再回來了,所以只能把握現在,可不是嗎?雖然每回看到那兩個人在一起還是感到一陣煩躁。

  可是無所謂了吧,現在他一個人也是很快樂的,哪怕喪失了過去的一切,包含所有的情感,至少現在擁有了自由。

  對於他來說,是種可悲嗎?並不會,只要行的當走的穩,他就會繼續向前走。

END

後記:寫了好久好久,真的好久,其他我真的說不出個形容詞好。老樣子還是結尾疲乏,後面幾乎就很懶的描述了。然後這篇就是各種玩壞的羅尼,但其實一開始的目標是想寫520犬猿組,不過拖了很久才搞定。基本上,這篇各種意義都是ALL羅尼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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