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黑暗走向,豆丁時期的羅尼*

  在他有記憶以來,他就一直生活在這祥和的農莊中,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那時候他有個溫柔美麗的母親,她有著一頭柔順烏黑的長髮,纖細高挑的身子。她說話時,總是輕聲細語,會作好吃的料理。每當他做錯事的時候,她會讓他坐著,然後沉默的對望,讓他感到愧疚感。

  他的母親是個寡言勤勞的女性,有著良好的禮儀,美好的身段,親切和譪;可這樣完美的母親卻常常在夜晚時分,獨自一人的嘆氣。她似乎以為沒有人注意到,但他注意到了,常常他的睡眠都很淺,總會注意到一陣低吟的嘆氣聲。

  曾經他想問母親在嘆什麼氣,可一接觸到她那沉鬱表情的時候,話又吞了進去,默默的消失在黑暗中。每次都是這樣,這不知道究竟是什麼預兆,他的心裡總是感到忐忑不安。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他發現母親越來越消瘦,嘆氣次數變得更多,蒼白的臉龐已經沒有往日的紅潤,顯得病懨懨。

  他想問她到底怎麼了,可是話一到嘴中就又吞下肚,實在是因為看到圍繞在母親身旁的那個嬌小的弟弟,他不知道該如何在這位弟弟眼前好好跟母親溝通。他沒有討厭弟弟,只是弟弟還很小,需要人愛,而他不想佔到弟弟與母親間的相處。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已經產生一種母親來日不多的感覺,可是他又沒有勇氣開口問,或許他打從心底就不認同會發生這種事,又怕從母親口中得知真相,他會沒辦法接受。

 

  可這樣的逃避,總有一天還是會面臨事情的發生吧?他知道,但心很痛,想逃卻逃不了,是的,他的母親……當那把火燒起的時候,他不知道從何應對,只知道母親擋在他們面前,敞開著胸膛面對著迎往直來的敵人。明知她的身體孱弱根本擋不住來勢洶洶的敵人,她還是要他趕快帶著弟弟逃,不管逃到哪都好。

  他的紅眸滿是驚懼的神情,但身體仍舊依照著母親的指示帶著弟弟逃跑,哭泣不肯離去母親的弟弟,緊拉著的小手死命的掙扎,何嘗他也不想發出種種的抵抗呢?可是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辜負了母親,那麼他的存在還有任何的意義嗎?

  他不知道究竟他是為何而生,為何而活,只知道打有記憶以來,身旁就一直陪伴在母親身邊,日後多了一個乖巧調皮的弟弟。本來樸實恬淡的農村生活,在一夕間大火焚燒,燒盡過往的歲月,包括他珍重日近孱弱的母親。

  是該有預兆了是吧?自從那些異邦的人進進出出起,母親越來越消瘦孱弱開始,就是毀滅的到來了嗎?到底是場災難還是一個末日的開始?不管是哪個,壓抑在他那鎖起的心靈上已深受迫害,過去那平和日子已經回不來了。

 

  哭嚎聲盈滿在耳邊,麻木的雙手不知被抓傷了多少痕跡,破爛的衣飾,滿臉髒汙已換不回當初的一切……吶,成為落魄的奴隸似乎已經勢在必行;但是他不甘願,一切都還沒開始,就要淪入敵人之手,實在太糟糕了。為了不辜負母親的期望,雖然根本不知道母親到底對他有何期望;但他知道既然已經從母親手裡接過守護弟弟的職責,他就要逃,不斷的逃,漫無止盡。

  追逐在他身後那群敵人,他不知道他們從何而來,從何而去,只知道是針對著他來的。吶,既然這對於他母親而言是末日,那麼他就要末日的開始而非結束,來勢洶洶的敵人不願給他生路,那麼他就要開闢自己的道路,哪怕雙手染血。

  弟弟的不配合與任性已經不是重點,雖然他數度認為他是個包袱,可終究血濃於親,流著同樣的血,屬於同樣的母親,他還是無法放棄他。何況他還是母親親自要他照顧他,絕對不能辜負,守護弟弟已成了他最大的人生目標。

 

  他嬌小的身子無法承載沉重的壓力,但咬著牙苦力的硬撐著,只有逃過那群敵人的眼,他與弟弟才能存活。不願張顯的低調,拉著弟弟的手在不知不覺間越來越沉重,厚鹼出現在掌中,直咬著唇的牙齒泛出了血絲。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是吧?

  已經不知道在心中們心自問了多久,這樣的逃亡日子到底要持續到多久呢?永無見天日,黑暗的摸索,已讓他身心疲乏;可是當初無言的承諾,讓他深信有一天可以見到陽光,挺著胸帶著弟弟走入大道,不再是畏縮的躲避。

  是的,他深信如此,敵人如果永遠找不到他們兄弟倆,那麼應該會以為兄弟倆已死去,而放棄尋找了吧?他想的很天真,可這也是他心中唯一的支撐點。相信那不知何時會到來的未來,或許很可笑;但如果不這麼樂觀的想,他一定會倒下再也無法起身。

  弟弟的理不理解已經不是重點,只要他跟著他,就有無限的苦難等著他們面臨,可再多的哭喊也只能成為夜裡那微弱的鷹聲。但如果他失去了弟弟,他不知道自己還要如何堅持下去……

 

  對於弟弟而言,這樣的生活太過於苦悶,兄長過於沉默的自律;但是從他的視野上都會看出兄長疲憊的雙眸,以及那雙滿是傷痕的手,就算他再多的哭鬧任性,他都不會拋下他這點,他不知道該說感激還是生氣,只有複雜的情緒盈冠他的心中。

  同樣都是流著同樣母親的血液,個性南轅北轍的兩人,生活在暗無天日躲避敵人的巷道上,旅行於各地。雖然過著這樣膽驚心顫的日子,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他不接受也得接受,偶爾能看見兄長露出笑顏說著能回去,他就有一絲希望──回到那個祥和平靜的地方,就算深愛的母親已經不在。

  這樣悲慘的生活中偶爾也能帶有一點歡樂,可悲的樂觀心態是支持著他們活下去的動力。而這樣的日子總有一天還是會結束,不能永遠持續下去……與兄長的期望不同,殘酷卻必然的事實迎向他們。

 

  當那盈冠號角聲的來到,騎著馬的黑髮男子眼神炯炯的看著躲在黑暗中的兄弟倆時,又是訣別的開始。血液中明明充斥著彼此,同源卻迫於無奈的分離,緊抓著彼此的手不放,但殘酷的力氣硬生生的拆散了兩人。

  哪怕經過一番掙扎與試圖的逃跑,終究還是逃不開被拆散的命運,他被那個人帶走了,而弟弟則被另外一個人帶走。吶,失去了弟弟的他,還剩下什麼呢?母親已經消失,弟弟又被帶走,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一具行屍走肉的人了吧?

  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期待的事情了,就算心靈原本是顆樂觀向上的心,也已經破碎再也無法重組。封閉了心靈,躲在角落中暗自的哭泣,已經不需要再躲藏,故作堅強,永久的喪失未來。

 

  有沒有可能會有一線希望呢?

  他不知道,只知道現在已經什麼都不剩。

 

後記:整篇籠罩在慘澹的黑暗之中,我果然是悲劇型的傢伙。文中的母親是指消失的達//亞,弟弟則是摩///瓦,而騎馬的黑髮男子則是保/加/利/亞。基本上,我本來是想寫羅尼獨走向,結果就寫了豆丁時期的故事,整篇看起來很黑暗。邊寫邊哭的我是怎樣,其實我也很享受悲傷的感覺吧(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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